阴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,清早起来,温度低得人肩膀都放不平。
踏着积水跑完早操,路过充当门脸的行政楼时,我看着学校门口停满的汽车愣了一下,随即恍然。
又到新生入学的日子了。
许是时间还早,校门尚未完全打开,只像往常一样留了一个小口,供那些不在学校住宿的教职工出入。
小口外面已经有家长聚集手里大包小包,远远看去,像条打了补丁的板结毛毯。
里面混杂着几张稚嫩的脸,正抻着脖子朝内张望好奇地打量这个,即将与他们的青春熔铸到一起的地方。
我忽然想起自己入学的那天。老妈扎了个丸子头,手里提着书包,风风火火走在前面。偶尔回首,阳光照在她不施粉黛的脸上,!熠熠生辉。
“快点”她并不顾惜肩扛被褥的儿子,反而一味地催促。汗珠顺着鬓角滚落,滑过颀长的脖颈,留下几道晶莹………
那时候我和妈妈到得太晚,周边已被塞得水泄不通,只能隔着老远下了车,一路走过来。
老妈娇嗔时,鼻峰两端总会皱起两条小褶子。
这与她嘴巴张开的幅度有关张得大些,褶子就会明显些不那么大时,就只是微微下陷的两道细勾换句话说,她这副模样只能显出可爱,对我没什么威慑力,于是母子俩速度依旧,在车流中慢悠悠往前挪动。
这让她愈发急躁。
脚下步履匆匆,又在迈出几步后不得不停下,等待身后的蜗牛跟上。
回眸频频,口中的呼喊也越发大声。
精巧的琼鼻上,细皱越来越深,透出几分与天气相衬的恼意。
这种情景在十分钟后发生了变化。走到校门口,她突然顿住望着深广的校园怔怔出神再回过头时,表情已是有些不自然,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。
“快点。她习惯性地催促道。”
学校里一片乱糟糟,到处都是新生和家长的身影,以校门口的情况为最。
回忆到此结束,我跟着三个死党回到了教室里面………
上课还是那么的枯燥无味,下午最后一节是英语老师赵敏的,不出所料因为上次苦苦哀求她,才没有喊老妈来学校做思想工作,但是呢?
刚刚跟她保证认真学习,结果转眼间,我就打篮球受伤了,开学第一次的模拟考也没有去。
所以我就再一次被骂的狗血淋头……………
放学之后,我背着书包,一个人走在校园的小路之上。
路边开了嫣红的花朵,而我的心情非常糟糕,不是因为上赵敏的课一直被她提问,而是放学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再次训斥我,和她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态让我很不服气。
想到这里,我没有回家,而是先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,让她知道我在学校了还有一点事情没有弄完,会晚一点,不用担心我。
结束通话之后,我打开了手机上导航,输入了XX酒吧这四个字。
沿着导航一路前进,我来到了一处在夜色当中闪烁着霓虹灯的地方。
XX酒吧四个字,闪烁着粉红诱人的光芒,充满了暧昧的气息。
此刻已经到了酒吧营业的时候,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身着清凉,亲昵的一起走了进去。
而我有些畏惧这种光芒,在我的印象来说,酒吧就是一个卑劣放纵之地,是一群色男和淫女汇聚在一起的地方,很久之前,我就抱着敬而远之的心态,如今来到了此处,但是并不敢接近,那门口的光芒太盛,而且带着莫名的威胁感,我感觉再进几步就会被拉入到里面一般。
我来到了周围扫视了一圈,自然不是寻找眼睛的朋友,而是在寻找着眼睛朋友说班主任的另一辆车。
因为我不确定他离开了没有,于是在停车场扫了起来。
我心中隐隐有些悸动,这让我呼吸加快,心跳加速,忍不住低喘了几口气,加快了脚步。
这种感觉很奇妙,身处在黑夜当中,隐藏了我的身体,而我的身上像是肩负着奇特的使命,现在要去执行一个特殊的任务,这种只在电影出现的环节此刻被我幻想到了我的身上,让我有些激动。
这件事从眼睛的口中说出来,要是换做以前,我最多会和他一起讨论一下然后哈哈大笑,感慨一声什么的,但也绝对不会去多管闲事。
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各种波折之后,心里的想法也随着有些改变了,我心里面莫名的感觉到这条线似乎有着不一样,我或许弄清楚之后,有着不一样的作用。
这个停车场里面豪车不少,但是却大多数是BBA之类的,没有出现那高大的车辆,我不断寻找着,心想对方应该没有这么快离开吧。
好在我找到了眼睛嘴里面说的那辆车,多亏那辆车身高大,耸立在车群当中,于是我很快就找到了,但是我也不清楚是不是他所说的那辆,也不清楚他是不是给我开了一个玩笑,或者说他是看走眼了。
但是我选择相信,还付诸了这样的行动,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搞笑。
不过在找到了这辆车之后,心中微微一定,随即就在酒吧门口等了起来。
酒吧门口各种各样的男男女女都有,我站在外面隐藏在阴影下,经常能够看到喝醉了的女的被男的搂着出来,随后打上了出租车扬长而去,具体是干什么自然不必多说。
大规模出现的这种场面让我受到了不小的冲击,那些女子年纪有大有小,或是情愿的故意上钩,又或者是被别人刻意灌醉,有些甚至是像是被迷晕了一般,被不怀好意的一个男人甚至是数个男人给带走。
那些男人的目光带着贪婪,一直在女人的私密地方停留着,甚至还会伸出手,去揉捏。
几个男人拉着一个女的离开,这让我顿时联想到了某种不好的场面,在我的脑海当中挥之不去,额头微微的冒出了细汗,只感觉心中隐隐的有些紧张害怕当中带着一些惋惜,我知道我在害怕惋惜着什么,但是我却也无能为力的阻止,毕竟她是谁?
我是谁?
我是她的谁?
她是我的谁?
虽然网上都一直在说物欲横流的时代,男男女女之间的感情玩玩你别太当真,我也是跟风胡说八道,但是实际上我不过是连第一次都尚在的小处男罢了,尽管理论经验极其的丰富,但是实践上的经验基本为零。
只有当这些淫靡的,罪恶的真真切切的展现在了我的面前,我才能够更深刻的感觉到那股不可阻挡的气息,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,只感觉我的良心在微微的颤抖和挣扎,整颗心交织纠结在一起,让我有些痛苦,尽管我与她们没有任何的关系。
我靠在一个偏僻的地方,灯光照射下来被高楼挡住,留下一大片的阴影,而我在这阴影之中的树下,蹲在树旁,只感觉浑身无力,在黑夜之中,有些不可抑制低低的喘息着。
我尽力的安慰着我自己,这些女人并不属于我,我也不认识她们,这是她们自己做出的选择。
好不容易放松下来,我躺在树下,继续等待着。
不知道等了多久,可是依旧没能等到我想要的东西出现。
其实我的心里面已经无数次后悔来到这里了,但是却不知为什么,或许是觉得不想放弃吧,或许是觉得都等了这么久了,再等一会,不知不觉夜已经完全深了,我看了看手机,此刻已经到了十点多了。
而在等待的时间里问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,是不是出去鬼混了,我也只能让在学校里上晚自习的胖子拍几张照片。
这才让妈妈的疑虑减少了一点,我知道不能再等了。
“唉……”我微微叹息了一口气,因为疲倦而无力,“再等半个小时。”
没想到,正是因为这个决定真的让我等到了对方。
当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酒吧外面的时候,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,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,最终确定了对方的身份,没错,就是学校的里面的主任,冰雪精灵赵敏的老公,也就是我们班的班主任程勇。
眼睛没骗我,我顿时立马打起精神来。
他似乎喝不少酒,整张脸上都有些发红,而他身旁紧紧搂着他,甚至近乎将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的是个穿着丝袜和包臂臀的女人,整个人烂醉如泥,隐约可见姣好的容貌和身段,而平日里面在讲台上拿着演讲稿的那个一脸严肃正经的主任,此刻正一脸红润,伸出咸猪手搂着旁边女人的腰部,一步一步朝着外面走去。
见状,我连忙活动着有些发麻的身体站了起来,悄悄接近,从手机里面掏出了手机。
拍了一张,我看了一眼,相片实在是太模糊了,而且我这手机像素也不是很好,需要近点。
我小心的靠近,尽力隐藏着身体,往前了几步,随后举起手机,近距离拍了几张。
我感觉我的手都在抖,拿着手机都有些不稳,心里面害怕而且激动,拍出来的效果都不尽人意。
我咬着牙,深吸了几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但是没用,手还是抖得不行,妈的,我骂着我自己,没想到我到了最后关头会这样,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
我骂了自己几句,眼看他们就要来到街道打车离开,我咬着牙,直接从阴影当中走了出去,寻找到了一辆车,半蹲着身子双手放在了停放的车上,才发现总算稳定了下来,但是我的心狂跳不已,近乎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拍了几张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喝醉了,还是说程勇现在脑子里面只有那事,因此没有注意到我。
我看了几张照片,都十分的清晰,能够辨认出程勇的身份来。
但是我觉得这样还不太保险,于是直接打开了摄影机,对准搂在一起的两人开始拍,我的心跳越来越厉害,喘气也急促,眼看两人即将达到我的面前来,我索性直接站起身来,拿着手机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,往酒吧门口走去。
而两人也没有起疑,只是来到了门口处招手,顿时就有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。只是他们直到上车也不知道,我的手机一直对着他们在拍。
等到两人上了车,我才如释重负的深深呼吸了几口气,整个人随即快速的离开了此地。
等到彻底远离了这个地方之后,我只感觉身体一阵的虚浮,脚步也开始绵软无力,心理生起了一股巨大的负罪感,仿佛我是干了什么坏事一般,第一次偷拍这种事,我只感觉我像是做了什么罪恶滔天的事情一般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
除了前几天拍照弄得那么晚,被妈妈训斥了一顿就没有什么事情了。
这几天我都很安分,在学校认真听课,回家后努力做题,除了偶尔抱着妈妈来一次绵长的法式舌吻,再没做过别的出格举动。
一直到周四晚上九点半,我洗完澡来到客厅,见妈妈正翘着大长腿挑着凉拖鞋看电视,心里顿时有些蠢蠢欲动起来。
“妈。”
我一屁股坐到妈妈身边,双手挽着妈妈香软的胳膊,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感觉。
妈妈已经洗过澡了,穿着浅蓝色长款睡衣的娇躯散发着馥郁幽香,清丽绝伦的面庞带着淡淡笑意,转头用勾人的桃花眸看了我一眼:“怎么了小伟?”
我嘿嘿一笑,指了指被大鸡巴顶起来的睡裤:“您之前说每周帮我两次,这周我一次还没用呢,您帮帮我吧?”
妈妈俏脸一红:“要不……等会儿吧,妈妈看完这集好吗?”
我自无不可,都憋了四天了,也不差这一会儿,干脆搂着妈妈一起看了二十多分钟没头没尾的国产家庭伦理剧。
等下集预告出现的时候,我猴急地拿起遥控直接关掉电视,拉着妈妈就往房间走。
“哎呀,你慢点!”
妈妈面颊微红,被我从沙发拽起来,嘴里娇声埋怨着。
我看着妈妈含羞带怯的绝美容颜,调笑道:“妈,您害什么羞啊,都老夫老妻了。”
“死孩子,乱说什么呢!”
妈妈闻言更不好意思了,用小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。
我脸皮可不像妈妈那么薄,来到房间三下五除二就脱了个精光,往床上一躺,看着妈妈道:“母上大人,既然您不许我碰您,接下来可就全看您了,我保证不乱动手动脚。”
“真不害臊!”
妈妈用大而明亮的桃花眸白了我一眼,脸颊带着一抹晕红,甩掉拖鞋爬到了床上,像当初在病房时那样分开白嫩的玉足踩在我双腿两侧,微微弓着腰,嫀首低垂,伸出纤纤玉手握住了我滚烫硬挺的大鸡巴。
我仰靠着床头,鸡巴感受着妈妈轻揉舒缓的爱抚,目光望着妈妈妩媚动人的脸庞,心里不由地升出一股莫大的满足感。
不过,我好歹也算在妈妈身上吃过见过了,妈妈想只用双手让我射出来根本就是痴人说梦。
十分钟后,两只精致小巧的脚丫也夹在了鸡巴上,妈妈鼻尖已经冒出香汗,可我感觉自己还差得远。
二十分钟后,妈妈腰酸的不行了,于是侧着身子将脑袋放在了我的小腹上,张开樱桃小嘴把我的大鸡巴吞入了温暖的口腔,用嫩滑的软舌在龟头上来回舔舐。
这才是妈妈人生中第三次口交,也是我人生中第三次被人口交,我不清楚妈妈的口技到底如何,但能感受到妈妈的认真和用心。
可对我而言这种刺激仍然不够。
三十分钟后,我伸手抚了抚妈妈散在我肚皮上黑亮柔顺的发丝,有些无奈道:“妈,您要不让我摸摸呗,这样弄一晚上我也射不出来啊。”
妈妈闻言吐出被她舔的油光铮亮的龟头,撑着我的大腿直起上半身,扭头用水润的桃花眸盯着我,嗔怨道:“男人只要得到了就不会珍惜,这话果然没错。”
我满头雾水:“您……你的意思是?”
妈妈瞥了我一眼:“在医院的时候第一次帮你,用手刚握住你就射了,现在可好,妈妈用……用嘴你个臭小子都没感觉!”
我欲哭无泪:“母上大人,这也不能怪我啊,那……那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嘛,要不您大发慈悲,让我摸摸呗?”
“不行!”
妈妈立马拒绝。
我想了想,又道:“那您说点骚话……”
“王小伟!你给我住口!”
妈妈瞪着柳叶眉打断了我,“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许讲脏话,你想都别想!”
“好吧。”
我耸耸肩,其实妈妈也喜欢说骚话,但那都是在陷入情欲意乱情迷的状态下,现在我不能碰妈妈,给不了刺激,卸不下妈妈矜持传统的外壳,想听骚话是指望不上了。
“那您说怎么办?”
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我干脆直挺挺往床上一躺,摆出任凭施为的架势。
妈妈犹豫片刻,突然爬下床踩着拖鞋往外走。
我差点没哭出来:“妈,您……您就忍心这么对我啊?”
妈妈却回头娇媚地瞪了我一眼:“等会儿,乖乖躺着别动!”
这是……想到招儿了?
我顿时好奇起来,心里暗暗猜测妈妈打算怎么做,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,妈妈回来了,我第一时间看过去,整个人立马呆若木鸡。
碎花裙和白色棉袜………
这不正是一切的起因,带领我觉醒性意识的那身装扮吗?
除了没有平底鞋,其他都一模一样!
“小伟,这样有感觉了吗?”
妈妈斜倚着门框,眉目暗含几分春色,笑着轻声问我。
我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,目不转睛盯着此刻美艳无双的妈妈,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。
见我这副模样,妈妈当即给我一道风情万种的白眼,身姿摇曳着缓缓走到我近前,抬起一只被白棉袜包裹着的修长美腿,将透着无尽神秘诱惑的棉袜玉足伸到了我面前:“你不是一直都忘不掉那晚吗?来吧,今天妈妈再穿给你看一遍。”
我再也忍耐不住了,双手捧着近在咫尺的棉袜小脚贴在脸上,深嗅慢舔如痴如醉。
妈妈媚笑着坐回了床上,抬起另一只小脚丫踩在我硬如铁杵的鸡巴上,用棉袜足底轻轻摩擦。
感受着这双曾令我魂牵梦绕无数日夜的黑丝美腿,我的呼吸渐渐急促,喘着粗气道:“妈,麻烦您趴在床上,跪起来。”
“坏小伟,你想做什么?”
妈妈原本双手撑着身体半仰在床尾,用迷离水润的桃花眸望着我亵玩她的棉袜玉腿和小巧脚丫,听到我的话后俏脸越发红润,腻声嗔问着,却不等我回答便转过了娇柔苗条的身躯,翘起浑圆丰满的肥臀跪在了床上。
我看着这一幕,双眼有些发红,靠过去一把撩起裙子后摆,露出妈妈的大屁股,接着抓住妈妈的两只白袜小脚并成足穴,狠狠将粗壮的鸡巴一插到底………
就在我和妈妈在男欢女爱的时候,另外一边。
夜晚,精疲力竭,抬手都难,身体上的疲惫无足轻重,精神上的困顿让程勇狼狈不堪。
程勇的婚姻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泥潭。好像从程勇爱上赵敏开始,程勇的人生就注定充满阴霾。
程勇迈步走出电梯,看着面前熟悉的家门,始终提不起进入它的欲望。
上一次兴高采烈地站在这里是什么时候?
三年前?五年前?程勇的记忆早已模糊。但距离程勇上次回家已经过去大半个月,于情于理,程勇都应该回来一趟。
走进家门换好鞋,脱下外套,将手里的公文包一起平放到柜子上,程勇穿过空无人的厅,一直走到最里面,果然隔着书房的门框看见了妻子。
赵敏像往常一样抱着一本书。
纤细的身子藏在一件宽松的睡袍中,仅露出两只象牙牙白的小脚,双手捧着的厚重书籍遮住了大半张脸,透过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能看到一双眯的眼睛,睫毛卷翘,眼角细长。
她仰靠在书桌旁一张藤织的摇椅上,双足踩着踏板,脑后长发披散,像给身下泼了层浓墨,摇椅微微异动.带着些许垂落的发丝地轻轻摇摆。
优雅得仿佛电影里的维纳斯女神走进了现实。
每次看见这样的画面,程勇总是忍不住感到一阵惊艳。
就像是在大学图书馆,程勇第一次见到她时,她穿着一身白绿色的长裙坐在窗边,手里捧着那本程勇苦寻多时的《名利场》。
双腿交叠在一起,脚尖一跷一跷,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身上,一切都仿佛跌出了世俗的尘埃。
程勇不由自主往前迈出一步动静稍有点大,打破了这份美好的静谧。
“把爸送回家了?”
她好像撇了程勇一眼,又好像没撇。嗯。程勇应了一声,目光投向被她举在半空的书籍封面。
那是本全英文的《汤姆琼斯》,是英国小说之父亨利菲尔丁的代表作,程勇英语不如她,只看过译版,里面的情节已经不记得多少,也没法像她一样,得空就能捡起这些名著反复品读。
毕竟她有一个曾任教育局局长的父亲,家学渊源,而程勇只是一个双亲早亡的农村穷苦娃,她能无视学校摊派的各种没有意义的工作,而程勇需要证明自己。
“他坚持要自己上楼,程勇把他送上了电梯。”
程勇接着道。
她似乎正看到书里主人公与某个女人吃饭时吧唧嘴的场景,眼睑弯着一道细微的弧度,却在听见程勇说的这句话后,眉头突地蹙起。
“你就应该把他送到家里!”
她将书猛地合上,发出砰的一声响,居高临下地批评道:“程勇爸一喝酒就上头,喝多了连路都走不稳,你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回去?”
“他命令我站在楼道,敢跟上电梯就要发火。”
“就算他扇你几个耳光,你也得笑着陪他走到家门口,这是你身为女婿应尽的义务!”
程勇一脸冷漠,一言不发。
程勇当然知道身女婿,不该把醉酒的老丈人独自扔到电梯里,只是这些年挨过的耳光太多太重,今晚的自己好累呀。
“喂妈,爸回去了吗?已经睡了?”
妻子打起了电话。
程勇最后瞧了她一眼,赶在电话挂断前,直接转身回了客厅。
程勇不想再跟她发生争吵。
从始至终,她对程勇这个久未归家又忽然回来的丈夫没有展露出一丝喜悦,也不曾表现半点怨愤,好像程勇并不重要,好像程勇只是她一个不熟的普通朋友,而非家中的一分子,她的另一半。
程勇心中满是愤懑,又不免产生一种,类似于读完一本结局注定悲惨的小说时的淡淡悲凉。
她不爱自己,程勇一早就知道。
她愿意跟程勇同塌而眠,只因程勇是她父亲安排给她的丈夫,而她之所以对父母恭敬孝顺,是因为她清楚父母是她优渥生活的唯一保障,没有父亲的庇护,没有母亲的疼爱,她只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瓷器。
她骨子里谁也不爱,只爱她自己。
赵敏,她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。
程勇坐在沙发上,盯着客厅角落脑子放空一阵,等倦乏稍稍缓解,掏出手机,看向屏幕上某个在线状态的联系人界面。
这是程勇一名学生的母亲,程勇整晚都在犹豫否要给她打电话,约她出来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。
客厅里寂静的可怕。
妻子甩着及腰的长发走进卫生间,程勇等她关上门,沉凝了几秒,还是决定拨通手机屏幕上那个停滞了很久的号码。
算了,时间已经不早,明天再打电话也不迟…程勇深吸一口气,按住脑子里那些不道德的旖思走进书房,准备找本书来转移注意力。
书桌上摞着几本大部头,没夹书签,想来妻子整理出来打算近期阅读的著作。
旁边放着她的眼镜,镜框细直,在灯光下泛着金色的光彩。
妻子有点小近视,是多年看书造成的毛病,但她除了在这间书房,其他时候并不戴眼镜,好像这会影响到她视线顺着鼻梁下滑、俯视他人的姿态。
程勇没在这几册连书名都是英文的著作上自讨苦吃,转而从书柜里抽出一本过去常读的《围城》。
“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,城外的人想冲进去,对婚姻也罢,职业也罢,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。”
这句辅文常看常新,程勇每次读起都有不同的感悟。
它让程勇不由得联想到自身:当初程勇义无反顾地追求赵敏,后来如愿以偿成为她的丈夫,冲进了这座城里,现在又时时感到痛苦…但程勇并不后悔。
她不爱程勇,程勇却深爱她,为此宁愿舍却自由,抛弃尊严…程勇用尽方法讨她的欢心,不惜代价答应入赘…程勇不择手段,只为能将她绑到身边。
尼采普说过,爱情是自私的代名词。
程勇想,程勇也是个自私的人。
妻子围着浴巾走出来,小脸红扑扑,肌肤受到热气的重蒸,嫩得能掐出水来。
她脑袋上裹了一顶纯白的棉质浴帽,被满头乌发得鼓鼓襄襄,显得白嫩的脖颈愈纤长。
程勇从不否认妻子的美丽,相反,她这副打扮总令程勇怦然心动,但今晚心脏跳动得实在剧烈了些。
程勇匆匆挪开视线,放下手里的书,弓着身子快步走进卫生间。
浴室里蒸汽弥漫,换气扇嗡鸣着,热水器上数字只有三十多度,表明水温尚未加热到适宜人体的程度,但程勇已顾不得那许多。
程勇急需冲个澡来压制体内躁动的欲望,凉水的效里反倒更好些可能与体质有关,程勇对性的需求异常旺盛,这也是程勇痛苦的根源之一。
或许,不是之一。
程勇看了看在水流冲刷下仍旧昂首挺立的下体,仰头呼出一口气。
妻子的身体与程勇不太匹配,她无法容纳程勇这根东西,自新婚之夜忍痛尝试过一次却险些挂号急诊之后,她便再不肯跟程勇同房。
可同处一个屋檐下,每日面对心爱之人那张精美的容颜,叫程勇怎么忍得住?
于是程勇借口工作繁忙,逃离了这座房子,也顺带远离了家中时刻令程勇感到窒息的空气。
如果自己和妻子的性生活能协调一些,也许她就不是现在这副模样………
冲完澡,程勇甩着半干的头发走出卫生间,家中依旧灯光粲然,却不见了妻子的身影。
程勇知道她回了卧房,留着灯是因为她懒得关。
只要程勇在家,这些事都是由程勇来做的。
程勇挨个关掉家里的灯,只照着她的习惯留了一盏廊灯,走进卧室。
妻子已经睡熟,正平躺在床止中的位置均匀地呼吸着,长发泼墨般洒在身下。
她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高傲,精致的五官在灯光映照下透出一股难得的柔美,程勇盯着她看了一阵,忽然有些心慌。
先前被强行压下的欲火再一次翻腾起来,烧得程勇浑身燥热难耐。
程勇俯下身,将妻子额前的发丝轻轻拨开,看着她晶莹软嫩的唇瓣,不受控制般越凑越近。
冰凉的触感在手指尖漾开,却仿佛往程勇心底泼了一瓢热油,妻子像是感觉到什么,皱了皱眉侧转身子,程勇抓住机会挤上床边,抬起胳膊将她搂进怀里。
妻子个子不高,身材比例却是极好,她也胸前虽然并不丰满,甚至算得上瘦,可她不爱运动,身上每一处地方都是软软的,抱在怀里像一床温软的绸被。
程勇小心翼翼搂着她,贪婪地嗅她发间的香味,尽量克制自己不要贴得太紧,不想还是惊醒了她。
“干什么!”
她用手肘顶了下程勇的肋骨。
瞬间的疼痛将程勇从欲望中唤醒,程勇捂住肋间吸了口气,看着妻子被黑发覆满的后脑沉默几秒,回了一句:“抱歉。”
程勇起身离开,顺手帮她关了卧室的灯。
顿在客厅驻足良久,鼻尖仍是撩人心弦的饩,程勇百无聊赖地走了几步,才发现下身胀得厉害,内裤被撑得几乎脱离了小腹。
这个发现让程勇愈加烦躁,身体疯狂叫嚷着想要发泄,大脑却死死遏着冲动,叫双脚也难以挪动分毫。
程勇想要返回卧室,把妻子按在身下狠狠鞭笞,用行动证明谁才是一家之主,可过往的经验在不断泼冷水,告诉程勇这样做只会招至无法承受的后果。
算了…程勇苦笑着想:“她不配合你,自己插都插不进去。”
女人的……下面……没来由的,程勇一阵心悸,想着那个同学母亲的滋味。
抽……抽支烟吧,她已经睡了,这个时候去阳台抽一支,不会被发现的………
来到阳台的程勇抽出烟点上火,随着香烟的燃尽,程勇还是压不住体内的欲望,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。
“谁?”
“我。”
“你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?”
“我想要了。”
“不,不行,我老公回来了。”
“如果你不想你儿子留下案底的话,你就出来。”
“知……知道了。”
程勇关上手机,在自己妻子门前敲了敲,我走了。
门里传来了一声。
“嗯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
此时,我和妈妈互相对视一眼,同时开口道:“儿子,舒服吧?”
“妈妈,舒服吧?”
母子俩一起愣住,又同时回答:“舒服。”
“舒服。”
这一句说完,二人看着对方的眼睛愕然好几秒,妈妈“扑哧”一声,脸上绽开一朵娇花。
笑靥如嫣,将夜晚清冷的空气尽数烘散。
“儿子,你刚刚像个发情的公狗哦。”
妈妈抬起嫩白的胳膊,一只白嫩的小手握成圆,一只白嫩的手指在里面进进出出。
我受到老妈的感染,心间忐忑终于散尽:“妈,我刚刚真的像发情的公狗吗?”
杨仪敏“嘿嘿”了几声,继续道:“你啊你,你是不知道你刚刚有多么的疯狂。”
我想辩解一下,却被妇人滔滔不绝的话语堵得开不了口。
“你刚刚一看到妈妈换成碎花裙和白袜。”
“你的眼睛都快红了。”
“最后就是被你疯狂的蹂躏”
我呆呆地看着母亲,过去那个喜欢欺压我的形象,逐渐替换成眼前口若悬河的妇人。
女人下巴扬起,额上的汗珠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。
我伸出双手抱住面前的妈妈,嘴巴堵住还在说着我刚刚有多么疯狂的小香舌。
妈妈像是被我吓了一跳,接着很是热情的和我舌吻……………